心中所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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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中所想
泊允哲臉上有了少見的嚴肅和認真：“當真。”
泠玉看著他，神情比泊允哲還要認真嚴肅：“我不介意時間長，但是你一定要安然無恙。”
聽到這話，泊允哲笑了起來：“玉兒，到底是你最了解我。”
“若真有良策，你斷然不可能瞞著我到這時候。”泠玉道，“哥哥確定能贏，只是代價不會小，是嗎？”
“玉兒。”泊允哲抱住他，認真道，“我從前便總是說你聰明，我的判斷果然沒出過錯。”
“賬本一事已經足以讓天照人警覺，可這樣遠遠不夠。”泠玉道，“這天照有心的人，斷然不會只有一個商元墨。”
泊允哲道：“不錯，這便是我讓傻子帶著霜兒回去的原因。”
泠玉看著他：“果然如此。 ”
“哥哥有幾成把握？”泠玉問他道。
泊允哲說：“此事全看商元墨，而不在我。”
“商元墨想要的斷然不止中原。”泠玉道，“如今坐天照王位的是個傀儡，這對商元墨來說造不成任何的威脅。”
“但是傻子不一樣。”泊允哲說，“他是王太後最喜歡的兒子。”
泠玉道：“若是祝觀瑾即位，商元墨必會現身。”
“玉兒為何如此篤定？”泊允哲問他道。
“哥哥分明都知道的，為什麽非要我來解釋？”泠玉反問他。
“當然是因為我們玉兒聰明。”泊允哲眨眼看他，“想聽玉兒解釋。”
泠玉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對境圖：“哥哥先前畫出的點應當不會有錯，如此一來，天照人的駐紮地點其實很好判斷。”
“可玉兒，你說的這個和商元墨會不會回天照也沒什麽關系吧？”泊允哲笑著問他道。
泠玉認真解釋：“這幾處易守難攻，而多處我們並未得到消息，證明商元墨保全自己的心比動手的心思多不少。”
“不錯。”泊允哲看著他，用眼神示意他繼續說。
泠玉道：“商元墨學習秘法，為的就是自己一定能贏，這樣的人不願意出來作戰，無非證明了兩種可能。”
“要麽沒練成。”泊允哲說，“要麽就是有後顧之憂。”
“哥哥覺得是哪一個？”泠玉問他道。
泊允哲說：“人沒殺夠，前者自然是完成不了，至於後者，那就是天照王位了。”
泠玉道：“哥哥分明算無遺策。”
“玉兒也不差。”泊允哲說，“我們就是天造地設了一對。”
“哥哥須得惜命才是。”泠玉意有所指。
泊允哲抱住了他：“玉兒，你放心便是了。”
泠玉說：“這樣的話哥哥對我說過多次了，可是一次都沒做到呢？”
“對……”泊允哲有些懊惱，“都是我不好。”
“無妨。”泠玉道，“我都明白的。”
泊允哲說：“玉兒，我原本以為自己有能力保護好你和大家的，沒想到還是十分困難。”
泠玉搖了搖頭：“你本就是有本事的。”
“是你偏袒我，才會這樣認為。”泊允哲說，“玉兒，我近來總覺得是我過於自信了，才會落到如今這樣的局面。”
“這些並非哥哥的錯。”泠玉道，“有野心的人不是哥哥，燒殺搶掠、枉生為人的更不是哥哥。”
“也是。”泊允哲嘆了口氣，“還是玉兒你最能讓我寬心。”
晚些時候，二人一同去了滕景勝那。
滕景勝拖著病體見二人，臉上除了滄桑之外，再不能給他們什麽其他的感覺。
“玉兒，這滕家的江山，我就托付給你們了。”滕景勝開口同他們道。
“嗯。”泠玉很輕的答了一聲之後，就和泊允哲一起走了。
泊允哲說：“狼狽不堪。”
泠玉道：“道貌岸然的偽君子，總算是要了解了。”
泊允哲說：“他死了，到底也是國喪。”
泠玉道：“長安大亂，形式上過得去便可，沒那麽多講究和要求。”
泊允哲看著他的神情，頓時就笑了起來，他將泠玉抱在懷裏：“玉兒，你是為了我才說的這些話嗎？”
“是，但也不是。”泠玉道，“這確實就是我心中所想。”
泊允哲握他手的力道又緊了些。
幾日之後，天照國君之位易主的事情傳到了長安。
“速度倒是比我想得慢了些。”泊允哲說，“傻子斷是還沒登基之前便把消息往長安傳了。”
“不錯。”泠玉道，“今日我們便下嚴查進出口，絕不讓一個天照人出我國界。”
泊允哲道：“玉兒，你不是早就這麽做了，怎麽在我面前要表現出一副受到了我啟發的樣子似得。”
泠玉笑了笑：“哥哥，你就別說我了。”
“祖宗，我可不敢說你。”泊允哲說，“把人弄不高興了，又不知道要哄多久了。”
“我什麽時候要哥哥哄了？”泠玉問他道。
“晚上在床……”話還沒說完，泠玉就用手捂住了他的嘴。
泊允哲幹脆在他手心落了一個吻。
泠玉顯然是有些沒想到：“哥哥……”
泊允哲說：“玉兒要是不滿意，就主動親回來好了。”
原是句玩笑話，但泠玉確實抱住他脖子吻了上去。
“青天白日的，玉兒。”泊允哲說，“你別勾我了。”
“好。”泠玉也有些不好意思，“哥哥……”
但到底是花了些工夫，二人的話題才重又回到了正事上。
泊允哲道：“玉兒，如此看來，我們的勝算很大。”
泠玉道：“斷不可能，哥哥，你是不是有事情瞞我了？”
泊允哲尷尬笑了笑：“怎麽可能。”
泠玉道：“哥哥，局勢我或許有沒察覺的地方，但是你，我不會。”
這話說得相當篤定，泊允哲發現確實沒有玩笑的意思，這才嘆了口氣。
“玉兒，我說我有辦法，你根本就沒相信過吧？”泊允哲問他。
“沒有。”泠玉道，“哥哥，你從來都不是為小事神傷的人，如此狀態，無非是告訴我，事情絕不簡單。”
話說到這份上，泊允哲覺得也確實沒有瞞著他的必要了。
他開口道：“玉兒，商元墨是我們都知道的人。”
只一句話，泠玉立刻就反應了過來：“哥哥的意思是，他背後藏著的人，才是我們真正要對付的人？”
“不錯。”泊允哲說，“玉兒，我有的時候真的恨你聰明。”
聽到這話，泠玉反而是笑了：“哥哥費勁心思讓所有人都覺得商元墨是唯一需要對付只人，就是為了只身面對藏在背後的人嗎？”
泊允哲閉了眼，他嘆氣道：“是。”
“長安城中所有百姓都知道長安大亂，外面的人卻是毫不知情。”泠玉道，“哥哥，這樣做的目的在什麽？”
“玉兒，你知道的。”泊允哲告訴他，“牽連進來的人越少越好。”
泠玉緊緊握住了他的手，泊允哲要在乎的從來都不是他一個人，而是原本困宥於苦難之中的百姓。
泠玉道：“哥哥，我今日是太子，未來是皇帝，你還是不肯信我嗎？”
“玉兒，我從來都是信你的。”泊允哲握住他的手說，“天下太平，完成此事的人一定是你。”
“這樣的話哥哥說過多次了。”泠玉道，“我想天下安定，更像與你一同看太平盛世。”
泊允哲握他手的力道重了些：“我都明白的。”
“哥哥縱使是明白，也依舊會選擇挺身而出。”泠玉道，“我喜歡哥哥的所有，自然敬佩哥哥英勇無畏。”
泊允哲嘆了口氣：“不像好話，像是在罵我。”
“是啊。”泠玉道，“泊允哲，我要你活著，這樣的話我說過多次了，你從未聽進去！”
“對不起。”泊允哲說。
泠玉沒與他繼續糾結這個問題：“哥哥，你覺得商元墨背後之人，和祝觀瑾可有關系？”
“猜不出來。”泊允哲道，“傻子是真傻子，太後是真喜歡他，他會無事的，但並不代表天照能安生。”
泠玉道：“霜兒遠去天照，我原是不放心的，所以我給了霜兒一本籍冊，哥哥應該看到了？”
“是王太後想要的東西？”泊允哲問他，“我可猜對了？”
玉兒說：“不錯，哥哥還覺得北野閣和天女花嗎？”
“記得。”泊允哲問道，“玉兒從這也察覺到了什麽嗎？”
“哥哥難道沒有嗎？”
泊允哲說：“天照就沒什麽好吃的食物。”
“不錯。”泠玉道，“我讓霜兒帶去的，便是種植糧食的籍冊。”
泊允哲看著他，認真道：“玉兒，好在你是我妻室，不是我的什麽對手。”
泠玉眨了眨眼：“我和哥哥不就是這麽相識的嗎？”
“也是。”泊允哲說，“還好我開始就騙你說是喜歡你，不然跟你鬥，我還真不一定有勝算呢。”
“不。”泠玉看著他，認真道，“哥哥，你會贏的。”
“為什麽？”泊允哲說，“玉兒，有承影在，我若是沒有乘霄不一定能贏你，何況你聰明至此。”
“因為我愛你。”泠玉道，“哥哥不需要想著怎麽贏我，好好活著，能愛我便是了。”
“好。”泊允哲說，“這次不騙你了，以後也一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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泊允哲臉上有了少見的嚴肅和認真：“當真。”
泠玉看著他，神情比泊允哲還要認真嚴肅：“我不介意時間長，但是你一定要安然無恙。”
聽到這話，泊允哲笑了起來：“玉兒，到底是你最了解我。”
“若真有良策，你斷然不可能瞞著我到這時候。”泠玉道，“哥哥確定能贏，只是代價不會小，是嗎？”
“玉兒。”泊允哲抱住他，認真道，“我從前便總是說你聰明，我的判斷果然沒出過錯。”
“賬本一事已經足以讓天照人警覺，可這樣遠遠不夠。”泠玉道，“這天照有心的人，斷然不會只有一個商元墨。”
泊允哲道：“不錯，這便是我讓傻子帶著霜兒回去的原因。”
泠玉看著他：“果然如此。 ”
“哥哥有幾成把握？”泠玉問他道。
泊允哲說：“此事全看商元墨，而不在我。”
“商元墨想要的斷然不止中原。”泠玉道，“如今坐天照王位的是個傀儡，這對商元墨來說造不成任何的威脅。”
“但是傻子不一樣。”泊允哲說，“他是王太後最喜歡的兒子。”
泠玉道：“若是祝觀瑾即位，商元墨必會現身。”
“玉兒為何如此篤定？”泊允哲問他道。
“哥哥分明都知道的，為什麽非要我來解釋？”泠玉反問他。
“當然是因為我們玉兒聰明。”泊允哲眨眼看他，“想聽玉兒解釋。”
泠玉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對境圖：“哥哥先前畫出的點應當不會有錯，如此一來，天照人的駐紮地點其實很好判斷。”
“可玉兒，你說的這個和商元墨會不會回天照也沒什麽關系吧？”泊允哲笑著問他道。
泠玉認真解釋：“這幾處易守難攻，而多處我們並未得到消息，證明商元墨保全自己的心比動手的心思多不少。”
“不錯。”泊允哲看著他，用眼神示意他繼續說。
泠玉道：“商元墨學習秘法，為的就是自己一定能贏，這樣的人不願意出來作戰，無非證明了兩種可能。”
“要麽沒練成。”泊允哲說，“要麽就是有後顧之憂。”
“哥哥覺得是哪一個？”泠玉問他道。
泊允哲說：“人沒殺夠，前者自然是完成不了，至於後者，那就是天照王位了。”
泠玉道：“哥哥分明算無遺策。”
“玉兒也不差。”泊允哲說，“我們就是天造地設了一對。”
“哥哥須得惜命才是。”泠玉意有所指。
泊允哲抱住了他：“玉兒，你放心便是了。”
泠玉說：“這樣的話哥哥對我說過多次了，可是一次都沒做到呢？”
“對……”泊允哲有些懊惱，“都是我不好。”
“無妨。”泠玉道，“我都明白的。”
泊允哲說：“玉兒，我原本以為自己有能力保護好你和大家的，沒想到還是十分困難。”
泠玉搖了搖頭：“你本就是有本事的。”
“是你偏袒我，才會這樣認為。”泊允哲說，“玉兒，我近來總覺得是我過於自信了，才會落到如今這樣的局面。”
“這些並非哥哥的錯。”泠玉道，“有野心的人不是哥哥，燒殺搶掠、枉生為人的更不是哥哥。”
“也是。”泊允哲嘆了口氣，“還是玉兒你最能讓我寬心。”
晚些時候，二人一同去了滕景勝那。
滕景勝拖著病體見二人，臉上除了滄桑之外，再不能給他們什麽其他的感覺。
“玉兒，這滕家的江山，我就托付給你們了。”滕景勝開口同他們道。
“嗯。”泠玉很輕的答了一聲之後，就和泊允哲一起走了。
泊允哲說：“狼狽不堪。”
泠玉道：“道貌岸然的偽君子，總算是要了解了。”
泊允哲說：“他死了，到底也是國喪。”
泠玉道：“長安大亂，形式上過得去便可，沒那麽多講究和要求。”
泊允哲看著他的神情，頓時就笑了起來，他將泠玉抱在懷裏：“玉兒，你是為了我才說的這些話嗎？”
“是，但也不是。”泠玉道，“這確實就是我心中所想。”
泊允哲握他手的力道又緊了些。
幾日之後，天照國君之位易主的事情傳到了長安。
“速度倒是比我想得慢了些。”泊允哲說，“傻子斷是還沒登基之前便把消息往長安傳了。”
“不錯。”泠玉道，“今日我們便下嚴查進出口，絕不讓一個天照人出我國界。”
泊允哲道：“玉兒，你不是早就這麽做了，怎麽在我面前要表現出一副受到了我啟發的樣子似得。”
泠玉笑了笑：“哥哥，你就別說我了。”
“祖宗，我可不敢說你。”泊允哲說，“把人弄不高興了，又不知道要哄多久了。”
“我什麽時候要哥哥哄了？”泠玉問他道。
“晚上在床……”話還沒說完，泠玉就用手捂住了他的嘴。
泊允哲幹脆在他手心落了一個吻。
泠玉顯然是有些沒想到：“哥哥……”
泊允哲說：“玉兒要是不滿意，就主動親回來好了。”
原是句玩笑話，但泠玉確實抱住他脖子吻了上去。
“青天白日的，玉兒。”泊允哲說，“你別勾我了。”
“好。”泠玉也有些不好意思，“哥哥……”
但到底是花了些工夫，二人的話題才重又回到了正事上。
泊允哲道：“玉兒，如此看來，我們的勝算很大。”
泠玉道：“斷不可能，哥哥，你是不是有事情瞞我了？”
泊允哲尷尬笑了笑：“怎麽可能。”
泠玉道：“哥哥，局勢我或許有沒察覺的地方，但是你，我不會。”
這話說得相當篤定，泊允哲發現確實沒有玩笑的意思，這才嘆了口氣。
“玉兒，我說我有辦法，你根本就沒相信過吧？”泊允哲問他。
“沒有。”泠玉道，“哥哥，你從來都不是為小事神傷的人，如此狀態，無非是告訴我，事情絕不簡單。”
話說到這份上，泊允哲覺得也確實沒有瞞著他的必要了。
他開口道：“玉兒，商元墨是我們都知道的人。”
只一句話，泠玉立刻就反應了過來：“哥哥的意思是，他背後藏著的人，才是我們真正要對付的人？”
“不錯。”泊允哲說，“玉兒，我有的時候真的恨你聰明。”
聽到這話，泠玉反而是笑了：“哥哥費勁心思讓所有人都覺得商元墨是唯一需要對付只人，就是為了只身面對藏在背後的人嗎？”
泊允哲閉了眼，他嘆氣道：“是。”
“長安城中所有百姓都知道長安大亂，外面的人卻是毫不知情。”泠玉道，“哥哥，這樣做的目的在什麽？”
“玉兒，你知道的。”泊允哲告訴他，“牽連進來的人越少越好。”
泠玉緊緊握住了他的手，泊允哲要在乎的從來都不是他一個人，而是原本困宥於苦難之中的百姓。
泠玉道：“哥哥，我今日是太子，未來是皇帝，你還是不肯信我嗎？”
“玉兒，我從來都是信你的。”泊允哲握住他的手說，“天下太平，完成此事的人一定是你。”
“這樣的話哥哥說過多次了。”泠玉道，“我想天下安定，更像與你一同看太平盛世。”
泊允哲握他手的力道重了些：“我都明白的。”
“哥哥縱使是明白，也依舊會選擇挺身而出。”泠玉道，“我喜歡哥哥的所有，自然敬佩哥哥英勇無畏。”
泊允哲嘆了口氣：“不像好話，像是在罵我。”
“是啊。”泠玉道，“泊允哲，我要你活著，這樣的話我說過多次了，你從未聽進去！”
“對不起。”泊允哲說。
泠玉沒與他繼續糾結這個問題：“哥哥，你覺得商元墨背後之人，和祝觀瑾可有關系？”
“猜不出來。”泊允哲道，“傻子是真傻子，太後是真喜歡他，他會無事的，但並不代表天照能安生。”
泠玉道：“霜兒遠去天照，我原是不放心的，所以我給了霜兒一本籍冊，哥哥應該看到了？”
“是王太後想要的東西？”泊允哲問他，“我可猜對了？”
玉兒說：“不錯，哥哥還覺得北野閣和天女花嗎？”
“記得。”泊允哲問道，“玉兒從這也察覺到了什麽嗎？”
“哥哥難道沒有嗎？”
泊允哲說：“天照就沒什麽好吃的食物。”
“不錯。”泠玉道，“我讓霜兒帶去的，便是種植糧食的籍冊。”
泊允哲看著他，認真道：“玉兒，好在你是我妻室，不是我的什麽對手。”
泠玉眨了眨眼：“我和哥哥不就是這麽相識的嗎？”
“也是。”泊允哲說，“還好我開始就騙你說是喜歡你，不然跟你鬥，我還真不一定有勝算呢。”
“不。”泠玉看著他，認真道，“哥哥，你會贏的。”
“為什麽？”泊允哲說，“玉兒，有承影在，我若是沒有乘霄不一定能贏你，何況你聰明至此。”
“因為我愛你。”泠玉道，“哥哥不需要想著怎麽贏我，好好活著，能愛我便是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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